北方粽子甜啊

杂食动物。

当光芒褪去【70亲情】Chapter26

星球的周围,琉璃色的光芒重新燃起,在乌黑的宇宙中成为了耀眼的一景。

它包裹着来自宇宙各处的黑暗垃圾,而又总能在消化殆尽后,不留痕迹的展现在众人面前。


“你以为你救得了那孩子吗,赛文。”


暗色的面具下,血红的眼眸幽幽的闪动起来,伴随着骇人的笑声与略带嘲讽的字眼。


“你我算是老相识,如此这般无论于你于我,都没有什么好结果。”

赛文的眉头自踏进审讯室时便再没有舒展开,他恨不得透过玻璃将那人撕得粉碎。肩头的披风慵懒的垂在地面上,丝毫不懂主人现在的心情。


这里的光线很暗,几乎就只有仪器的显示屏还保留着些许亮度,它们集中打在赛文胸口处,两边披风衔接的环链上,也才刚刚有了点光的样子。


“我就是要让你们知道,毁掉一个希望有多么轻而易举,堕入黑暗是多么易如反掌,赛文你既然早知道会有今天,当初又为什么放弃那孩子。”

托雷基亚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,嘴角上扬的弧度甚至有些可怕。

他不同于光之国以往的“犯人”,警备队能做到的最大范围,也只是将他关在了这个囚笼里,其余,没有任何束缚措施。

他们实在做不到。



是他大意了。

在那场战争结束后,他发现赛罗那已经被污浊的内心深处,竟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细微的感情。它足够温暖、足够干净,这让托雷基亚气愤异常,仿佛自己设计已久的作品瞬间被毁于一旦。

也正是发现这一现象的当天傍晚,他伪造了警备队的通行证。在他看来这很容易,毕竟自己来自光之国,其次,是技术局以往最出色的研究者。只是当天,他一心只想着弄清楚自己失败的原因,心急让他忽略了不少本该注意到的机关点。


以至于在他被逮捕的时候,手里也依旧紧紧地攥着那张信息表不肯撒手。

而在那张纸的左上角,赫然印着一张赛罗刚入警备队时的照片,信息表的最下面,用了显眼的红字备注:过往经历等,暂时不明。



“你在害怕什么。”

“害怕他知道真相会恨你这个父亲,对吗?”

“你害怕自己会失去最后的亲人,哪怕他还活着,可心却离你越来越远。”


“可你知道这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,而你这个儿子承受了所有他本不该承受的一切,他是在替你赎罪,赛文。”


此时的托雷基亚已经走到了赛文的眼前,他们只有一墙之隔。如果失去了这层阻碍,难以想象现场会是怎样的惨状。


“托雷基亚,这是最后一次警告...”

“你,不许再动他。”

“不许再动我儿子。”


满含杀气的目光透过厚厚的玻璃交织在一起,体内的能量因为愤怒愈加失控。

黑暗与光明终究势不两立,可又总会戏剧性的纠缠在一起,而中央两方的交织点,便是伤害最深的地方。

那里有着一个孩子,被两者碰撞出的火花灼烧了千年。



“赛文,有人找。”

身后的门缓缓被打开,打断了二人的交谈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赛文最后看了一眼托雷基亚那张令人厌恶的嘴脸,便转身走出了这间黑屋子。


“赛文前辈。”

“你怎么来了?”

阿古茹站在佐菲身边,很恭敬的向面前的赛文行了个军礼。阿古茹体肤上的蓝色调子在一群火红中显眼的很,像是颗耀眼的蓝宝石被抛向火海一般夺目。


“您现在有空吗?我有话和您说。”


在得到佐菲的许可后,二人无声的来到警备队的一处天台,那里很少有人经过,但也不会显得很压抑。


“说吧,怎么了?”

“是凤源...不对,是雷欧前辈让我来给您带句话。”

赛文闻言一愣,半张着的唇也微微颤了颤。他有些惊喜,但又不免有些害怕,他很希望阿古茹带来的是赛罗的消息,毕竟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儿子了。

可他又担心,万一是坏消息可怎么办。


“雷欧前辈说,赛罗的情况已经好了不少,问您什么时候有空...可以去看看那孩子,哪怕只是悄悄地看一眼。”阿古茹有一些动容,他听说过这对父子的经历,也为他们感到心痛。

赛文承认,他很想赛罗,真的很想,他恨不得现在立刻飞向三百万光年外的地球,把儿子紧紧地抱在怀里。


随后,阿古茹伸手拿出了一张色彩鲜艳的照片,看得出那是地球上的东西,只是经过处理后,被等比例的放大了不少。

照片上是一个笑容灿烂的少年,身后是泛着涟漪、波光粼粼的蔚蓝大海。


“这也是雷欧前辈让我给您的。”

赛文接过照片,眼神有些发愣,手指却忍不住的触碰着照片上少年的脸颊,满眼怜爱。

他,真的很像他母亲,像自己的妻子。

他甚至和她一样的痴迷于海洋。


嘀嗒一声,一滴泪水掉落于照片上,在上面缓缓的晕染开来。


“相信赛罗,他和我们,都会好的。”

阿古茹将手抚在赛文的肩头,只当是在安慰一个老朋友。


晚时,不远处的火花塔将光芒尽数打在人的身上,尽它所能的给予其温暖与希望,而二人的影子,却也被拉得很长。青绿色的地上,黑色的影子显得格格不入,甚至有些突兀。



赛文一直没有留意过,原来赛罗是这么的像安奴。他依稀记得儿子刚刚出生的时候,安奴那张温柔如水的笑脸,这是他这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。那时的他天真的以为,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,和爱的妻子、儿子。


而如今天各一方,他却只能守着相框里的人,守着自己早已经破碎不堪的,那些可怜的誓言与愿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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